Lewvan

Summary：班克罗夫特关于科瓦奇味道的想法。

Notes：*Laurens Bancoft\Takeshi Kovacs

*各种奇怪的暗示。

*垃圾文笔预警。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坐在软靠垫的四脚扶手椅中继续处理合同条款，低头在触碰显像屏幕上滑动手指缓慢的翻阅，“这是一种直觉，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从不相信我这一套说辞，但我的确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并非铁锈和硝烟，我倒是颇为期盼能在这样一个亡命徒身上嗅到一丝消亡旧日的历史感，但我实际上并没有闻到，也没尝到什么血腥味，我不禁怀疑他在流放多年之后是否还能残存几百年前的，我们互相议论中的残忍和凶狠。但亲爱的，我尊敬的夫人，我嘴里的触感更像一块金属，常温状态下还能保持的锋锐外壳在口腔的裹含下逐渐瓦解，然后你仔细的嗅，再仔细一点，原谅我在检查收购条的过程中没法用完整而有逻辑的语言叙述，但我尽力而为，好吗。”

“首先是消毒水的味道，这大概和他新换的义体有关。承认从他开始苏醒以来我就在监视他这件事，不值得羞耻，作为我的财产，我有权利知道他的任何动向，所以我在监视器的另一头看着他站起来，身上沾满了来自密封袋的粘液，他完全赤裸坦诚，茫然的渴求一面没法照出他灵魂的镜子。你懂吗，在那个瞬间我感到了兴奋，一种破坏又重塑的快感在我的胃里像一只干枯的猴爪那样抓挠内壁，我得拥有他，不但是从法律意义上跟是从精神意义上——我都必须拥有他。”

“然后是药草的味道，清洗之后他的状态看起来有很大改善，你一向着迷的亚洲或者是日本元素被一副新的身体抵消的近乎全无，这本就是一个无限融合的世界，我们都知道人类道德的所有法则在穹顶之上将会全部失效，一切行为的出发点都建立在利益的分合中。这些就说远了，亲爱的，回到第一句话，那种草药味很淡，是青白色的雾，或许其间还有他抽的烟。在汗水打湿的脸颊上这种气味明显加重，但依然薄的随时消失。”

“但我第一次抓住他了，我知道自己的手腕上缠着一根没有颜色的线，另一端则系在他的喉咙上，当我第一次在足够近的距离中狩猎到这只来自几十光年外的野兽时，我又对他的味道有了更深的了解，雨水的形变组成了他身上的潮湿。我在想象中伸手攥住打缕的头发和羽毛，把他从泥坑地狱中拽到狂风骤雨的云层，然后又跌落到大厦最高的塔尖和哭泣中。我知道自己在逐渐掌握他，我必须这样把他握在手里扼住命脉和忠诚，才能缓解燥热的幻觉和渴望。”

“你难道还会想继续听吗，我的言行对你而言除去侮辱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还是说你有倾听自己丈夫卑鄙的控制欲的爱好，从他选择踏入我的宅邸那天开始，我就在时刻等待他会回到自己的庇护所——在这世界上又有谁愿意成为他的救世主呢？我独一无二的藏品同样也是人人嫌恶的反叛者，他会在黑暗的街头撞得一身血，然后回到父亲身边，回到我身边。”

“你听门外的脚步声，我已经隔着大门看到了一切，他走进来低垂着头颅，伤口向外渗血，痛苦和幻觉，他选择用烟草麻痹神经，在某些时刻拒绝接受阴暗角落的诱惑。源于记忆的自毁倾向怂恿他一次次用命去冒险，去赌博，而在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恰恰就是人命。”

——END

Notes：一边听着月光一边写出来的思路失控的产物，很冲动，如果你觉得我写的内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暗示，那就对了，我就是想瞎几把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