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wvan

AC3 肯威父子, GOT, 吸血鬼编年史, Joel Kinnaman, Kylux.

【AC3】【吸血鬼AU】纪年(五)

Summary:追捕。
Notes:*详细设定完善中,CP向conhayth。
*文风预警,节奏缓慢。
*可能会有第六章。

 

树枝狠狠地抽打着他外套的衣角,在黑暗中惊起的一群飞鸟嘎嘎怪叫着四散逃去,海尔森绕过嶙峋怪石,穿过村落。大火焚烧过的屋顶摇摇欲坠,他在房顶间攀爬跳跃,完全摒弃了谨慎克制,在几分钟之后,他就已经回到了乔治堡,

 

海尔森绕过守卫直接攀上二楼,狠狠地甩上窗户,然后快步穿过走廊。查尔斯从他的房间中走出来,诧异的看着明显是刚回来的上司。天色微亮,往常这个时候海尔森已经回到了他的密室中并且在棺柩中沉睡,但今天格外烦躁——他想到自己被捉弄的事实就忍不住想攻击,而他现在正好找到了一个发泄对象,查尔斯撞在了枪口上,或许在第二天他就会因为对自己忠诚的手下发火而后悔,但现在,在愤怒之下,他的的确确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安排。

 

“Sir,您还好吗?”查尔斯跟在他身后,穿着衬衫马甲和长裤——海尔森注意到他的房间依然亮着灯,床铺平整。

 

“加强守卫查尔斯,把所有人手都再增加两倍,我们要提防有人来进攻。”海尔森第一次如此痛恨阳光对于他的限制,濒临地平线的太阳已经在散发隐隐的热度让皮肤产生刺痛。

 

查尔斯李明显怔了一下,跟着他向书房走,“现在的士兵数量已经到极限了先生,如果再增加,会引起注意。”

 

“别多问,增加守卫,准备武器,我们可能会遭到刺客攻击。”厚重的石墙暂时为他提供庇护,但在经过一个瞭望口的时候,金色的阳光,只有那么一点点,微弱的颜色照在他裸露的手背上。在一瞬间他感受到灼热的刺痛,就像火焰烧燎的痛苦,但分明更甚。他疼的吸口气,粗暴的扯起外套裹住身体从缝隙处逃开,躲进拐角,这种自然武器给了他苍白的皮肤一个明显的伤痕,血肉被烫成不规则的焦黑色,愈合速度明显缓慢迟钝。查尔斯紧跟着,不知道这种时候,他到底是忠诚还有愚蠢,还是——海尔森再次想到他整晚未睡,更多他甚至都未意识到的细节慢慢从记忆中浮现,以及桌面上的信纸——还是别有用心,“刺客已经一个多月没动静了,先生,您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大团长猛地冲过去,瘦削的手指死死卡住查尔斯的脖颈,把他用力掼到墙上。后背和石块的撞击发出一声砰的闷响。手肘狠狠的顶在对方的胸腔中央,肋骨在粗重的喘息中不断起伏,海尔森咬着牙抵在他身前,在背光的昏暗色调中,查尔斯可以清楚的看见深蓝的瞳仁收缩成一条细线,诡异的竖在眼球正中,他被迫仰着头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气声,脚尖几乎已经要离开地面,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禁锢咽喉的利爪中逼得他大张着嘴呼吸。

 

“别越过你的职权范围,查尔斯,按照我说的去做,刺客很有可能在白天就偷袭,我不希望等我一觉醒来,发现乔治堡已经沦陷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查尔斯足以闻到自他嘴里的血腥味,湿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他陡然跌倒回地面,而海尔森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并且锁上了书房的门。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并没有任何迹象,他们在平静中度过了一个星期,这却让海尔森愈发焦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经被康纳发现,当时困惑的举动,现在想来都可笑的合理——为什么他不再挣扎,为什么他会用大拇指去试探他的脉搏,那句“善意的”忠告仿佛是在嘲讽他的鲁莽,而他居然被一个孩子嘲笑,该死的理智全都随着吸食的本能消失,他太自大了——他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他被鲜活年轻的身体所吸引,顺着黑暗而隐秘的轨道遁入梦中,试图用生命消逝的自我毁灭性快感去摧毁一个刺客的心神。那种辛辣粘稠的味道的确在他嘴里反复勾起食欲,他想念血液润湿牙龈的痛快,而现在,他不但尝不到足以媲美的猎物,甚至连足以果腹的点心都没有。

 

熟悉的气味就在堡垒伏击日夜游荡,他周旋于巡逻的卫队之间,完全不暴露自己一丝一毫行踪,除了海尔森,没人能知道康纳就在伏击。但他也不潜入,不趁着白昼另其父亲完全失去能力之时再次击杀——就像他在上一次所做的那样。

 

这就像一道无声的禁令将他束缚在这么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他不知道康纳想做什么,今晚上依旧如此,时隐时现的在乔治堡附近游荡。饥饿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心烦意乱,月亮宏大而明亮的悬挂在穹顶,凄利的狼吼从远山上一波波的侵来,海尔森站在窗边,决定直接突破出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直奔西南角跑过去,从屋顶上直接通过滑索递到围墙上沿,手指扣住凸起的石块,在半空中反跳到一座已经被烧毁一半的磨坊。爬树从来不是他所擅长的项目,即使拥有强化过的技巧也同样如此,但城市则是他的狩猎场,康纳的味道逐渐拉近距离,他希望能借助横亘倾颓的房屋甩掉他。

 

但阿基里斯把他训练的太好了,或许还有他先天的优势,混杂的血统让他同时拥有追踪者的悄无声息和猎血者的速度。

 

海尔森靠着一堵断墙屏住呼吸,他站在月光的阴影中,乌鸦在墓碑间跳跃,低着头痉挛一样啄食腐肉,他被腐烂的气息干扰了嗅觉,坑洼地的死水散发着恶臭,远处的灌木丛歪斜趴在地上,更近的地方是孤单的断壁残垣,更近,更近的地方,就在脚边,方向是身后,他看见了那个影子,发间的悬挂的羽毛如同石雕那样静止,接着,他看到了那双长靴。

 

离开这里,现在,攻击他。海尔森对自己下令,身体在接收到指示的同时就已经绷在弦上。右臂曲起向身后直对心脏的位置用力怼过去,他如愿撞上了目标,同时侧过身用拳头凸起的关节由下到上砸中他的腹腔。康纳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痛苦,但这给他争取了几秒钟,几秒钟足够了。

 

碎石砖块密集的铺在地上,他的视线前方是又一栋被摧毁的房屋,海尔森打算绕过去,然后...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将方向改变,他的视线就被改变了。

 

一个重量压在他后背上,手掌握住他的后颈——的确是握住,袭击者的手掌宽大而有力,他的匕首被打落,然后那只胳膊被扭到身后定住。膝盖制住他的下身,顶在尾椎的位置一点点向上滑动直到腰窝。他还有一只手没有被困住,但海尔森意识到自己难以反抗,起码现在这个姿势不行。鼓起的地板让他被迫抬起腰,小腹贴着冰冷的地面被挤得难受,海尔森吐出肺泡里的空气,用余光,他只能看见刺客袍的一角,接着那一角不断放大,直到他感觉到后背上都覆盖上热度,头发在他的颧骨上扫来扫去。

 

“父亲。”

 

他想骂一句什么,但是并不打算出声。

 

“我得和你谈谈,关于你所遇到的事情,但在这之前,我得保证你不会攻击我。”

 

他听到一阵声音,轻微的碰撞声,然后刺痛,灼烧感,冰冷的液体,腐蚀,他在一瞬间想起阳光所带来的伤害,海尔森绷紧了双腿挣扎着想起来,但是那双手——带着皮质的手套——握住了他唯一自由的胳膊,并且把两只手都牢牢地捆在一起。他仰起头,下唇被咬的渗血,手腕似乎还在呲呲的冒烟,金属的冷硬质感贴在他的腕骨上,潮湿的水珠随着动作的幅度滴落在地上,长时间没能进食让他变得虚弱,被阳光灼伤的手,他想起昨天刚彻底痊愈的伤疤,现在正遭受着被沸水浸泡的折磨。他听到一声嘶哑的呜咽,还有叹息,嘴里嘶嘶的抽气。那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把他翻过来,手臂被压在身下,疼痛转化为一种更为稳定但坚实的感觉。海尔森现在能看到康纳的脸了,第一次,在死后第一次,他看到了凶手的脸。

 

正相反,他没有加以诅咒,而是笑了出来,泪水从他泛红的眼角滑落,短外套的扣子被扯开几颗,衬衫被泥土蹭的发黑,月光透过几根房屋的骨架照下来,他躺在地上抬起下巴,凶狠又轻蔑的看着对方笑了笑。

 

“谈什么,关于你们打算怎么剿灭圣殿骑士团的残存势力吗?还是来看看本该在坟墓中腐烂的活死人。”

 

康纳没说话,神色有点古怪,“我用的是银链和浸了圣水的麻绳,不会带给你除了疼痛更多的伤害。”

 

“然后你打算把其他的伤害亲手实施吗?再杀我一次,或者像个动物那样关起来。”

 

“或许,但这该是在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更要紧的事情,我想你也同样好奇,我们得谈谈,甚至,如果你愿意,我很想花费一番力气去亲自寻找答案。”

“——我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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